扬州三月,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有商队在此经过,发现扬州城虽然还热闹着,可大街上却鲜有女子,偶尔有女子走动,也是步履匆匆。
见到此情此景,商队不禁慢下了脚步,队中一抬四方轿子突然掀开了帘子,随即一张清秀的面孔从轿子了探了出来,好一位绝世佳人!
只见此佳人红唇轻启,随即说道:“不知这扬州城究竟发生何事,小武你且先去问问。”
说罢,帘子再次被合上,轿子之外的小武正是商队中负责打探消息的“探子” ,听到女子吩咐,小武赶忙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小武便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对轿子上的女子说道:“小姐,这扬州城此时颇为不太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女子却是蹙眉摇头说道:“万万不可,此次父亲有所交代,务必要见到忠全大人,将东西交给他。”
“可是…”小武欲言又止。

女子见状,不禁开口问道:“可打听到什么了?”
小武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扬州城内出现了一种怪病,患者腿部无故生出黑色斑块,三天斑块化为犬型,患者奇痒难熬,噩梦连连,不久犬型斑块溃烂落疤,患病期间的经历也会一一忘记。
这种怪病闻所未闻,医书中更无记载,因斑块状为犬型,故而此病被称为“犬斑”,说来也是奇怪,患犬斑病的男性少之又少,反倒多发于女性。
为此整个扬州城人心惶惶,不少女人居家不敢外出,可还是躲不过犬斑病来袭,所以小姐,这地方现如今可真是危险重重,老爷若是知道扬州城此时的境地,恐怕也会担心小姐您的。”
女子垂眸想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总归这病不是人人都会患,怕它作甚?眼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待我们收拾妥当,再去找忠全大人的下落。”
女子名叫张浣柳,彼时杭州城张老爷家的千金,亦是现在张家的顶梁柱,此次带着商队来到扬州城,一是为了来此寻找新的商机,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忠全大人。
只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忠全大人的模样,张家之所以知道忠全大人的存在,也和上月来的那封信有关…
信中所言,忠全大人守护着整个扬州城的安危,现如今忠全大人遇险,扬州城百姓无人守护,已经陷入危险之中,唯有张家家中一物可救扬州城的百姓,故此张家人要携带此物,来到扬州城交到忠全大人手中,方可救下全城百姓。
可究竟是何物,张家人也不知晓,只得带了全部家当来到此地,试图寻找忠全大人的下落。

想到这里,商队刚好停了下来,张浣柳在小武的搀扶下下了轿子,抬头一看,眼前的正是一家客栈,只是客栈牌头不小,客人却是少之又少。
店家见来人数多,再看打扮也不似寻常人家,连忙笑着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是要在店里吃个便饭,还是准备歇歇脚呢?”
张浣柳蹙眉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五间房,三日,如若时间不够,到时候我们再加上几日便是。”
店家心中一喜,收了银子,便赶忙带着几人上了楼。
张浣柳见客栈环境还不错,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住三日,到时候屋里的卫生就拜托店家了”
店家点头应是,正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张浣柳说道:“哦,对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相信眼下扬州城的情况,想必几位都略有耳闻,晚上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要早些休息,莫要在外闲逛。”
店家见张浣柳应了下来,这才安心离去。
且说张浣柳几人来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吃过晚饭后,天已经黑了,张浣柳平日里作息规律,早早便躺下睡了。
哪知夜里张浣柳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被一阵犬吠声吵醒,声音由远及近,犬吠声也越来越大,声音凄惨,好似在求救。

张浣柳听得心中难受,便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全然忘记了店家的叮嘱。
夜深人静,店家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着,张浣柳悄声而出,顺着犬吠声便寻了过去,一路走到店外的树林中,才发现有一只黑色的幼犬趴在地上哀嚎着。
张浣柳见黑狗还小,又生得可爱,便放下戒心,一把将黑狗抱了起来,黑狗呜咽两声靠在张浣柳怀里,感受到黑狗身上传来的温热,张浣柳抬手一看,满眼鲜红,难怪这小黑狗叫的这般凄厉。
张浣柳没有多想,抱着小黑狗便往客栈中走去,简单处理了一下小黑狗身上的伤口,见小黑狗不再叫,反而躺在她怀里沉沉睡去,张浣柳这才松了口气,也一头倒在枕头上再次进入了梦乡。
然而张浣柳却不知,就在她睡着之际,原本好好趴在地上的小黑狗忽然睁开了眼睛,黑狗身上被一团黑气缠绕,眨眼间化成一黑衣男子,朝着张浣柳身边便走了过去…
翌日一早,张浣柳醒来的时候,随从小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张浣柳出门 ,连忙行了一礼,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张浣柳容貌的时候,却是一愣,“小,小姐,您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
张浣柳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不会啊,睡得很好,还做美梦了呢…”
“那怎么…”小武欲言又止,不敢再说下去,只是说,“小姐,您还是照照镜子去吧”
张浣柳闻言,赶忙来到屋中,身子往铜镜前一照,张浣柳惊呼一声,只见她双眼发青,整个眼睛都被一团黑气笼罩着,十分可怖。

见张浣柳这般,小武这才开口说道:“小姐,昨晚究竟发生何事?”
张浣柳摇了摇头,忽然听到一阵呜咽声,这才想起来,她指着枕边小黑狗说道:“喏,就是那个,昨天晚上到客栈外面的小树林救了一只小黑狗,不过救了那狗回来我就睡下了,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着话,小武的视线落在张浣柳手指的方向,不禁蹙了蹙眉,“什么黑狗?我瞧了许久,都不见这屋子里有黑狗的影子啊,而且…客栈外面都是土路,哪里来的树林?”
听闻小武之言,张浣柳不禁回头看去,果然不见黑狗身影,再来到客栈之外一看,哪里有什么小树林?
张浣柳诧异至极,回想起昨日店家叮嘱的事情,张浣柳不禁捏了捏拳头,低声怒道:“坏了,着了别人的道,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我们要赶紧找到忠全大人才是。”
大清早的,商队人马吃过饭后,便去打听忠全大人的下落去了,兵分两路,一拨人去向别处,张浣柳和小武二人则是朝着最近的一处茶园走去。
古时候的茶园跟现在不同,那时候茶园中有不少说书先生,这些说书先生仿佛有着通天的本领,城中的大小事都逃不过他们的双耳。
张浣柳和小武来到茶园的时候,茶园里已经围满了人,刚好就在讲忠全大人的事情,然而故事已经接近尾声,张浣柳二人不过听了半柱香的功夫,人群便散了开来。
倒是小武眼疾手快率先拦住了一人问道:“不知这忠全大人究竟是何人?”

那人却是摇头说道:“我也无从知晓,说书先生只说,忠全大人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人们心中有他,他便一直在啊。”
这一番话让二人有些云里雾里,人人都未见过忠全大人,如此行踪诡秘之人,她张浣柳又该如何寻找?又该怎么将东西交给他呢?
一整天的时间,张浣柳一行几人都未找到忠全大人的踪迹,眼见天色已晚,几人这才悻悻而归。
当天晚上,张浣柳睡梦之际再次听到那一阵阵凄厉的犬吠声,她心知此为他人圈套,便没有再给予回应,那犬吠声不出半个时辰便消失不见了。
迷糊之间,张浣柳感到眼前一黑,她动了动眼皮,可眼皮却犹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不一会儿,头顶的那片黑渐渐压了下来,一股冰凉的气息吹拂在她耳旁,张浣柳不由得浑身一颤,很快的,一股黑气钻入她的脑海之中,张浣柳只觉得头脑一懵,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当张浣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身处一片花园之中,花园中的亭子里有一身穿黑袍的男子背手而立。
张浣柳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她梦游走到了这里,亭子里那男人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她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亭子附近,这才站定了脚步,“你是何人?”

“小姐,你来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张浣柳看清那人面貌之时,不禁微微一愣,竟是小武!
看到小武,张浣柳不禁面上一热,转身就要跑,可身后的小武却笑道:“小姐,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快过来吧…过来吧…”
这声音穿入张浣柳的脑海之中,她的脚步也不由得转过去,不受控制地朝小武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浣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的梦境,刚刚清醒过来却又沉沉睡去。
黑夜之中,黑袍男人悄声来到张浣柳床前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在他离去的刹那,身形瞬间缩小,化为黑狗模样,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当张浣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她缓缓坐起身子,回想起昨晚的梦境,脸上还有些泛红,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腿部忽然奇痒无比。
张浣柳用力抓了几下仍不见好,低头一看,腿上竟生出了一大块黑斑,与之前小武探听到的那怪病如出一辙。
看来自己生了这病和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只是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何有着和小武一模一样的面孔?
就在张浣柳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未等张浣柳说些什么,房门就被推了开来,只见小武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所谓的礼数,径直走上前说道:“小姐,不好了!先前这怪病从未死过人,可现如今却害死了两人,听闻苦主所言,在她们遇险之前都听过犬吠声,小姐…这该如何是好啊!”

张浣柳也是一惊,猛地站起身子来,“竟有此事?快快带我前去,说不定能找到怪病根源,也许忠全大人的踪迹也能有线索。”
二人不敢再耽搁,赶忙起身朝着苦主家走去。
扬州城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遇险的两位女子,一个出身于青楼,一个则是普通的妇人,二人赶到妇人家的时候,屋外头已经围满了人,妇人的丈夫沉着脸处理着妻子的身后事,周围围来的百姓却是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闲话,时不时的哄堂大笑一声。
院子里的男人闻声拿着扫帚冲了过来,一脸愤恨地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了,就连想要前去帮忙的人,也被男人一一赶了出来。
小武和张浣柳有些不明所以地拉住其中一人问道:“这男人死了妻子,他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呢?”
那人往院子里张望了一眼,见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这才低声说道:“一听口音,你们就不是本地人,这男人的媳妇儿死得不光彩,听说是光着身子没得。
在这之前,他媳妇儿也得了犬斑病,三日犬斑成型之后好了有一阵,前两日又犯了病,听说日日夜夜都在做梦,咿咿呀呀说着梦话,至于做的什么梦,我看两位也都成年了,应该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那人说着,便唏嘘一声离去了,只留下张浣柳和小武二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小武似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扭头看向身边的张浣柳,眼神焦急,红着脸问道:“小姐也听到犬吠声了,那…你可做了那样的梦?”

张浣柳垂眸,想起昨晚的梦境还是红了脸,不过张浣柳还是梗着脖子摇了摇头。
小武这才松了口气,见张浣柳脸色不太好,小武连忙安慰道:“小姐莫怕,天塌下来,还有小武顶着,只要你有定力,我相信就算遇上那梦,你也会全身而退的。”
张浣柳若有所思,昨晚那声音这般具有吸引力,再加上梦中那人和小武长得一模一样,她真的有定力吗?
一整天,张浣柳都愁眉不展,待到下午,腿上奇痒无比,张浣柳这才避开众人,钻进了房间之中。
夜色渐浓,房间中不知何时升腾起一股浓郁的黑气,张浣柳缓缓睁开双眼,就见黑气中渐渐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和小武长得一模一样,张浣柳有一瞬间失了神。
“小姐,小武当真是喜欢你啊,快随小武来,小武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说着话,那人朝着张浣柳勾了勾手,张浣柳再次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见到自己又失了心智,张浣柳不禁死死捏住了自己身上的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张浣柳大叫一声,瞬间恢复了心智。
那人察觉到张浣柳的变化,赶忙扭过头来,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呼唤张浣柳的名字,张浣柳都始终闭着双眼,死死捏着自己身上的肉。
与此同时,先前在茶园听到的那句话也不知为何浮现在她脑海之中,“忠全大人无影无踪,只要人们心中有他,他便一直在…”

想到这里,张浣柳心中不停地默念着忠全大人的名字,一炷香过后,张浣柳感觉眼前金光一闪,她睁开眼一看,先前的黑衣人摇身一变化成了一条黑狗,黑狗呜咽着,身上一股黑气就像被某种力量吸走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黑狗缓缓睁开双眼,再次化为人形,这一次的人慈眉善目,双腿盘坐在半空中,微笑望着面前的张浣柳:“张家女儿,我忠全终于等到你。”
张浣柳此时才知,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寻找多时的忠全大人。
见状,张浣柳慌忙跪倒在地恭敬说道:“参见忠全大人,此次前来父亲有件东西让我交给您,只是浣柳思忖良久,也不知究竟是何物,还望忠全大人指点一二。”
忠全大人笑者抬了抬手,示意张浣柳起身,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此物不是别的,正是你。
前不久,有一股邪恶的力量闯入扬州城,蛊惑人心,人们渐渐忘记了忠全大人的存在,人心反而被那股邪恶力量包裹,我也因此被那股力量替代。
如今你用超强的信念避过了邪恶力量的攻击,再加上你特殊的命格,自然将邪恶力量去除,而我则再次回归到从前,继续守护着扬州城的百姓。”
一整晚,忠全大人和张浣柳说了很多话,直到一阵鸡叫声响起,忠全大人这才渐渐隐去。
后来张浣柳几人又在此地逗留了几日,不仅寻找到了新的商机,张浣柳和小武的感情也有了新的发展。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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