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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叶淮===

“什么叫又?你是说瑜郡王上一任正妃就给他戴了绿帽子,而且最后还被他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就凭瑜郡王妃长的那小模样,真要弄死就太可惜了!

福柔也不瞒他,直接把她知道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当初父皇将白家的嫡女指给老六,两人成亲当日那位白氏应该是给他下了药,他不知酒中有迷药,还真喝了,当时就昏了过去。

然后那白家嫡女就弄了些鸡血泼在了白帕之上,但不知怎的她做这件事时被人发现了。

后来,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那女人就有了身孕,宫中就有小道消息传,她腹中的孩子是个野种,偏当事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每天该干嘛干嘛。

再后来父皇突然就查起了白家,后来白家出事,白氏一尸两命,可惜直到她死后也没查出来那个和她通奸的男人是谁?

这件事宫中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来龙去脉,因此,很多人只以为白氏是难产而亡,而且她死后,老六很久不进后院,大家还都说他对白氏余情未了,呵呵……”

其实福柔郡主对这件事知道的也并不多,白氏下药叶寒瑜自己就一清二楚,不仅如此为了弄清那个女人要干嘛,他还装作中了药,看那白氏到底要干嘛?

结果,就发现她往帕子上洒了鸡血。

同时发现这些的,还有一直保护他的那名暗卫。

叶寒瑜初时以为白氏是不愿意和自己同房,又或者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反正他也没想圆房,就没当场戳穿她。

结果,一个月后白氏就传出有孕的消息,他就确定自己是被戴了绿帽子,当时,他真是想的比较多。

女人如果失贞是怎么逃过层层选秀,最后进了他的后院的?

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奸夫神通广大,在选秀过程中动了手脚。

另一种情况就是,她是在被指婚给他以后,甚至是成亲前几天才和人通奸的,所以怀孕的日期才会和成亲的日子如此接近。

可惜,无论是他还是得知这件事的皇上谁也没查出来白氏到底和谁珠胎暗结。

后来,白家的案子判下来,怀胎八月,乍一听闻娘家出事,白氏直接就早产了,然后,一尸两命。

面具男轻呵一声:“那咱们就再送瑜郡王一顶绿帽子戴戴,这件事交给我办,我的公主只要看着就好,千万不能脏了你的手。

等事情办成再把白氏的事儿捅出来,瑜郡王成了一个绿帽子王,他将来可就废了!”

皇子成了绿帽子王,将来不要说继承皇位,就是想在朝堂上一展拳脚都难。

福柔郡主这下开心了,以前她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想办法,身边连个可以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冯嬷嬷只会劝她别冲动别乱来,现在好了,她不仅可以在他身边畅所欲言,他还能帮她出谋划策,甚至替她动手,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我怎么就没能早点遇到你呢,哪怕只早一年!”

她也就不会在除夕夜亲自出手算计姓顾的那个贱女人,她就还是大兴朝堂堂正正的嫡长公主!

面具男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眼中眸光微闪,在福柔郡主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出一抹轻薄至极的笑。

“我是早早就心悦郡主,可惜当时您已嫁做人妇,我又岂敢轻易接近于你。

好在,老天开眼,让我现在能陪在郡主身边,就冲着这个,等下咱们也要去大雄宝殿前再上一柱香!”

福柔郡主被他深情款款的告白打动了,脸上全是浓浓的笑意,恰好奴婢取膳回来了,两人又腻在一起吃了顿素斋这才回房去午睡了。

……

安王夫妇回到院中的时候,已经快到申时了,难得的,这次来护国寺,他们竟是把嫡子也带了来。

叶寒瑜得到消息,便带着顾婉宁去隔壁院子打了个招呼,结果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正拿着几个玻璃珠子砸小太监。

“死太监,你竟然还敢躲,再躲小爷就让人打死你!”

小太监吓的赶紧立正站好,闭上眼睛,生怕小主子再把那玻璃珠子朝他的眼睛砸!

“谁让你闭眼的,小爷我长得入不了你的眼吗?给小爷我把眼睛睁开!”

那小太监只得又睁开了眼睛,然后小男孩便拿着玻璃珠子朝他的眼睛上砸,那小太监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玻璃珠子自然又没砸中,小男孩气得插腰骂道:“来人,把他给小爷我拉出去打,打到他不动为止!”

他的意思可能是打到小太监不会再躲他的玻璃珠子为止,也可能是直接把人打死为止,可不管哪一种都让人挺惊悚的,他才几岁啊,周岁六岁,虚岁才七岁,这么小的孩子就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长大了还得了?

叶寒瑜“咳”了一声,院中众人一惊,见是瑜郡王来了赶紧给他行礼,那孩子倒也乖乖的叫了人“侄儿见过六叔。”然后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位应该是六婶吧,侄儿见过六婶。”

“起来吧,你父王呢?”

叶淮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父皇在房里歇着呢,今日上山有些累,也不知这时是不是睡着了。侄儿这就让人前去通报!”

“若大哥身体不适就不必通禀了,让他好好歇着吧,等大哥醒了你告诉他我们来过就行了。”

叶淮立刻躬身一礼:“那侄儿恭送皇叔。”

叶寒瑜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顾婉宁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二人走后,叶淮立刻去了他父王休息的情趣了,安王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品茶,哪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叶淮直接坐到他的怀里将叶寒瑜过来的事讲了一遍,“父王您若想见他的话,儿子再派人去将他请过来。”

安王摸摸儿子的头:“不必,这样就很好,以后再有人来你便如此说就是。”

刚才外面发生的事他可都听着呢,老六若是执意要见,他就装上一装,也无所谓,没想到他倒是识趣儿,自己就离开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龙生龙===

“父王,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上三日才回吗?”

“怎么,你不想留在这里?”

叶淮撇撇嘴,“这里有什么好的?连口肉都吃不到,而且房间也好破好破,父王,您的事如果忙完了咱们就回去吧!”

安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若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就吃点心垫垫肚子,不过是三天时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父王的事办完就带你回府,乖点,不要给父王添乱。”

小家伙撇撇嘴,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对了,在外面少做那些折腾奴才的事,尤其这是在寺里,佛祖忌杀生,你可记住了?”

叶淮瘪瘪嘴,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父王。”

其实父王不提他都把那小太监忘了,但父王提起,他就又生出一种必须要好好罚一罚那小太监的心思,佛祖忌的是杀生,他不杀人不就行了!

于是,等他出了安王的房间就将那小太监叫了出去,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拿来的缝衣服的针,朝小太监的身上用力的扎,小太监的嘴被堵着,身体被绑着,连挣扎都挣扎不了,最后直直的痛晕了过去。

叶淮看着晕过去的小太监暗暗骂道:真是便宜这该死的奴才了!

等叶淮离开后,距离小太监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后走出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女子看着叶淮的背影勾唇一笑,再看看地上被折腾的没有多少气的小太监,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宫女,“快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顺便给他治下伤,千万别让人死在这里,这可是在护国寺啊,怎么可以做出此等残忍之事!”

刚巧他这话被正好醒过来的小太监听了个真切,一睁眼就见到了这么一位肯对他施以援手的善心人,小太监心中说不出的感激,等那宫女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他立刻跪在女人面前,忍着浑身的痛意,砰砰砰的磕子三个响头,“多谢贵人相救,奴才小桂子来日定当报贵人的大恩大德!”

“这傻孩子,你报什么恩啊,不就是帮你解了个绳子,快起来快起来,婷儿快给小桂子拿上十两银子,让他去看看大夫,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c0m

小桂子不敢要,婷儿却是把银子硬生生的塞到了他的怀里,小太监这辈子都没拿过这么多的银子,在安王府里,他是最低等的奴才,之所以被带到寺里不过是给叶淮取乐的。

这十两银子可是能做很多事了,最起码以后再被打他不担心没银钱买药了。

千恩万谢之后,这小桂子才将银子藏好,然后回了院子。

“娘娘为何要帮那小太监?”

德妃笑得意味深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这小桂子就算咱们在安王府埋的一枚棋子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了呢!

当然,就算用不上也没关系,毕竟不过就是十两银子罢了,本宫又不缺银子!”

婷儿奉承道:“娘娘可真聪明,奴婢就没想到这一点,救了小桂子,说不定什么时候真能用得上呢!”

……

护国寺的后山上种着很多的蝴蝶兰,这个时节正是花开的时候,下晌后,天气稍微凉一点,一大群男男女女就跑到后山上看花,还有几位公子小姐拿出画笔,在花丛外,挥笔做画,将那片美景全都画于纸上。

夏文轩为首的几名纨绔子弟也上了后山,他们不会吟诗做画,招蜂引蜂倒是擅长。

虽说这一群人都是纨绔子弟,但恰恰也说明了他们在家里得宠,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纨绔的,首要的条件就是得有银子。

你见哪个穷的叮当响的少爷被叫做纨绔的?

那些真正的大家闺秀自是看不上他们,可有官位低又没有门路的人家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立刻送到他们的床上,哪怕只是个妾也是乐意的。

夏文轩至今虽未娶正妻,但,侍妾是有的,有看得上眼的女人收个一两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此时他的身边就有一位七品官家的公子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马屁,并试图将他往女人扎堆的地方领。

这一堆公子哥们没一个看不出意图的,夏文轩更是心中如明镜一般,顺着李鸣的意思就朝那花从中走了过去。

“今年护国寺这片蝴蝶兰开的尤为旺盛,难怪会引得这么多人前来观赏,夏大公子若是喜欢等下小的帮您挑最好的花朵剪上一束摆在屋子里。”

夏文轩道:“这护国寺后山的花是禁止采摘的,你小子难道不知?”

李鸣忙道:“哎哟,小弟还真是不知寺中还有这种规矩,那大不了等下下山,我帮大公子去山下买些花束装扮一下房间。”

夏文轩道:“还是别了,本公子喜欢长在这花枝上的花,摘下来的就没了活力,几天也就枯萎了。”

李公子又继续奉承,“瞧瞧,一看大公子这思想境界就高出我等颇多,大公子可真是惜花之人,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一直跟在夏文轩身边的小伙伴:……什么啊就佩服的不行?这小子连奉承人的话都不会说,难怪他爹都四十几岁了还是个小小七品官,有他这样的儿子,他爹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前方花从中站着几名打扮亮丽的年轻女子,见几人过来,一位身穿黄色长裙的女子,主动站出来朝李鸣行了一礼:“哥哥是来陪朋友赏花的吗?”

“过来拜见一下几位公子,这位是镇国将军府上的大公子,你跟着哥叫大公子就好了,大公子,这是我的妹妹,李浅浅,她和我其他妹妹不一样,平时最爱和人凑在一起吟诗作画,画出来的东西倒也能见人。”

李浅浅带着一抹浅笑,又给夏文轩行了一礼:“见过夏公子。”

夏文轩看了眼浅笑盈盈的李浅浅,别说,这姑娘长得还真不赖。

有公子问道:“我说李鸣,你家里到底有几个妹妹?”

李鸣道:“也不是太多,就四个妹妹,浅浅是我二妹。”

“哥哥,我过去了,你们慢慢逛。”

===第二百六十七章缠着人家嘴上还不饶人===

李鸣朝她挥了挥手,“去吧,别玩太晚,早点下山。”

他们兄妹是陪着母亲来的,不过却并未住在寺中,傍晚了是要下山的。

等那姑娘扎进几名小姐当中,有公子问:“李鸣,你这妹妹几岁了,可许了人家?”

李鸣道:“浅浅和我一母同胞,今年刚刚及笄,她心气儿高,说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所以还未找到合适的人家。”

那公子立刻啧啧出声:“那是够心气儿高的,咱们这些人家娶的妾都是四五品官家的女儿,虽然可能是庶女,但也没见她们那么挑剔。”

“瞧文兄说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家里哪能真由着她的性子胡闹,有合适的就算是妾也无妨的,就像大公子,若能给他做妾,想必我妹妹也是不会反对的。”

夏文轩心道:不就是一个妾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收了也就收了,反正那姑娘长得也是真的不错,比他现在最宠的侍妾还要美上两分。

“哦?你说真的?如若令妹同意,本公子倒是不介意收了她,放心,跟了本公子,绝不会亏待了她就是。”

李鸣大喜:“大公子此话当真?若果真如此,还请大公子给妹妹两分体面,就算为妾,也请您亲带着媒人来家中下聘,以妾礼待之即可。”

讲究些的人家,就算是纳妾也要给点聘礼,并且合个八字啥的,免得抬回家后发现八字不合的祸害了双方。

夏文轩一听只是这点小要求,便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好,明日不行,等从护国寺回去,本公子就亲自带着聘礼去你家走一趟。”

一个女子的一生,就由这两人一唱一和间定下了,而李浅浅是真的不愿为妾,可惜,她只是个庶女,命运并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无论是家中父兄,或是嫡母,都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对的,她只是个庶女,和李鸣也并不是什么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她确实是在嫡母跟前长大的。

今日是来护国寺,她也不知兄长是存了要将她送人的心思,当然,就算她知道了,通常情况下也是无能为力的。

一家人连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又如何能依自己的意愿行事?

就算她今日未出现在这里,将来也保不齐被家人随便送了出去,不过是时间早点晚点罢了。

太阳落山之时,一辆马车驶到了护国寺山门前,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对年青的男女,一直等在山门口的春兰见到二人立刻高兴的迎了过去,“奴婢见过五皇子五皇子妃,我们主子可是等您半天了,晚膳也已准备好,请您二位随奴婢前去。”

五皇子妃一路上的郁闷一扫而空,高高兴兴的道:“还是六弟妹靠谱,出来玩儿还想着我,你赶紧前面带路,咱们这就走。”wap..com

五皇子皱眉道:“你若想出来玩儿就和爷说好了,爷还能不带你来?”

五皇子妃斜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谁要和你一起出来了,和你一起,那哪儿是玩儿,分明是给自己找罪受!

“妾身可不敢麻烦爷,其实今日若不是六弟也来了,你都不用跟着来的,妾身有弟妹陪着就行了!”和弟妹在一起多舒服啊,这男人完全就是个多余的!

五皇子:……

天杀的!这女人是成心想气死他对吧,他陪着能和六弟妹陪一样吗?

他们才是夫妻!

若六弟妹不是个女子,他都要以为这冯馨柔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了,就没见哪家的妯娌能好成她们两个这样的。

张嘴闭嘴六弟妹,张嘴闭嘴六弟妹,真是要把他气死了!

“你想都别想,等搬出府,爷就吩咐府里看门的,没爷陪着就不给你出门,违令者直接赶出府。”

所以,你想过得舒心,就赶紧讨好爷,再这样对爷爱搭不理想怼就怼,就哪儿也别想去了。

五皇子妃早就对他的无耻深有体会,她这会儿也不跟他犟,这不是还没搬出宫呢吗?

将来的事,等将来再说。

春兰默默在前面带路,假装自己的耳朵暂时性失聪了,她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听不见!

好不容易将二人领到了他们现在暂住的院中,五皇子妃见到顾婉宁立刻放飞自我,“六弟妹,早知道你喜欢听大师讲经,嫂子就命人提前在寺中定一处院子了,也不必到这时才来。”

得,一听就知这位也是不喜欢听大和尚念经的,“实不相瞒,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我们爷要来护国寺的,嫂子一路颠簸肯定也饿了,今晚咱们就在那桂花树下用膳可好?”

五皇子妃兴奋道:“好啊好啊,我还从未在树下吃过东西,就依你的。”

五皇子:“……等下你被蚊子咬的满头包也是从未有过的!”

顾婉宁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五哥放心,青竹手中有妨蚊虫的香包,只要挂上一个,香味儿散尽前,保证蚊虫不会盯咬到五嫂。”

五皇子妃边去洗手边轻哼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六弟妹做事最是稳妥,她才不会让我被蚊子咬!”

五皇子跟在她身后不服气的道:“爷哪里不稳妥了?爷刚才就是提醒一句,这还有错了?”

五皇子妃边洗手边反驳:“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提醒吗?你那分明是看好戏,你以为谁都听不出来呢?”

五皇子真是冤死了,他哪里看好戏了?

难不成他的媳妇被盯了满头包,他很有脸?

好不容易等这两人洗了手,奴婢帮二人系上一只素色的散发着药材味的香包,才一起移步到了院外的石桌边。

婢女们摆上膳食,反正又没有外人,四人也不必分桌,五皇子妃就坐在了顾婉宁旁边,气的五皇子直给她飞眼刀子,要不是这石桌边配的石凳那女人挪不动,估计这会儿她都要坐到六弟妹怀里去了。

叶寒瑜看着这样的五哥真是稀奇死了,以前可没见他对五嫂这么,怎么说呢?就是特殊!

连看五嫂的眼神都特殊极了!

缠着人家,嘴上还不饶人,偶尔还要怼几句,然后,看她和自家王妃亲近还,貌似有些吃味,他五哥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五皇子夫妇===

“五嫂尝尝这寺中的素斋可合你胃口?”

五皇子妃道:“菜的味道先放一边,还得是看和谁一起吃,和你在一起,就是天天吃腌萝卜,那也是开心的,六弟你说对不对?”

叶寒瑜:“……”

他能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

五皇子:……合着她这意思就是和自己在一起吃山珍海味也不香呗!

算了,他忍!

这话不能接,接了就纯属给自己找气受!

“那五嫂现在和我在一起,就多吃点,等用完晚膳,咱们一起到寺中的许愿池那边看看,听说护国寺的许愿池很灵的,我可是特意等着和五嫂一起去呢!”

五皇子妃咬了一口素.红烧肉,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味道确实挺好的,我上次来都好几年了,护国寺素斋的味道都快忘干净了。

正好多吃点,然后咱们就去许愿池许愿。”

许一个让五皇子能恢复正常的愿,千万别再往她眼前晃了,赶紧去和他那些小妾玩儿吧。

但愿老天能成全自己,为此信女愿以后如素十年,阿米豆腐!

“这红烧豆腐做的也好吃,宫中的御厨都未必有这么好的手艺!”

顾婉宁道:“主要还是这豆腐做的好。”

五皇子妃十分给面子的配合道:“对对对,最主要的就是豆腐好吃。”

五皇子见正妃和弟妹说得欢,只能拉着老六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没想到刚提起硝石两个字,就被叶寒瑜转移了话题:“五哥近日可去过你的府邸?大概还要多久才能从宫中搬出来?”

五皇子只是楞了一下便说道:“差不多还要两个来月,大概七月左右吧,哥哥也不打算办温居宴了,但你们两口子可一定要到。”

“呵,就算五哥不让我们去,我们也要上门啊,这还用你特意交待。

对了五哥,听说前阵了你又送出来两个女人,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五皇子悄悄看了眼五皇子妃,结果人家半个眼神没给他,他心中那叫一个难受,“还能怎么打算?能打发的都是没什么家世的,年前送出来的那批,除了重病的那个死了外,全被我打发到了庄子上,其中有三个宫女我问过她们的意思后,直接给了一笔银子让她们回乡嫁人了。..Com

这两个不愿走,只能也送到庄子上。

就算从宫中搬出来,我也不打算接她们回府了。”

叶寒瑜点头,看来五哥还不算太糊涂。

可惜,五哥这相当于表态的话,五嫂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五哥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五皇子突然叹了口气:“当初是我糊涂,弄了那多么女人养着,咱们爷们都要吃喝不上了还要弄一帮子女人,你说这是不是傻?”

叶寒瑜:哪怕弟弟真的觉得你挺傻的,这话也不能应啊!

“五哥瞎说什么呢?”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那是中毒了,身不由已,这才……失态了些,现在不就挺好的吗?你后院应该没多少女人了吧?”

哪怕是亲兄弟,哪怕关系再好,叶寒瑜也不会整天盯着他家五哥后院到底有多少个小妾不是。

五皇子觉得胸口中了一箭:“还,还有五个。”

五皇子妃小声嘀咕了一句:“数的还挺清楚!”

五皇子:……

叶寒瑜举箸的手就是一顿,所以,五哥以前到底有多少女人?

就他所知的就往外送了两回了,他不知道的呢?

估计,五哥那个养侍妾的庄子也该住满了吧?

“这五个我也想打发走……”

五皇子妃突然开口道:“爷这是想把人全打发走再重新换一批新的吗?

这个想法挺好,看来妾身很快又要有一堆新姐妹了!”

五皇子:……特么的他还以为这么说她会感动来着,可结果,她竟然是这么想他的!

千万别气千万别气!

这都是自己以前造的孽,怪不得人家会这么想,谁让他以前混帐得过份呢!

“爷没想换女人!”

五皇子妃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

换不换的关她什么事?

以前他穷的盯当响都要弄一堆女人,现在他有银子了,还不可着尽的养女人?

随他去呗,反正她都习惯了!

五皇子:……你哦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

可惜,他盯了人家半天,人家就埋头吃饭,压根不理他,弄得他真是没招儿没招儿的。

做为看客的顾婉宁和叶寒瑜时不时的对视一眼,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他们都看得出来,以前是五嫂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反过来了。

可偏偏五嫂压根儿不为迷途知返的五哥所动,看样子两人之间还且有得磨呢!

用过晚膳,五皇子发现,这院子旁竟有小孩子的声音传出来。

“不是说隔壁住的是大哥一家吗?难不成他今日舍得把叶淮带出来了?”

这就很神奇,大哥不是一直说叶淮身体不好得在家里好好养着吗?

叶寒瑜轻声道:“叶淮今年已经七岁了,按理,他应该去年就到太学读书,大哥说他身体太差这才一直没去,想必,这是身体好了吧,毕竟大哥府上可是养着一名神医呢!”

五皇子看眼自家弟弟的脸色,他怎么觉得老六这话里别有深意呢,刚才在饭桌上,他想说几句关于生意的事儿就被他打断了话头,他当时就在想,难不成老六是怕隔墙有耳?

现在看来,老六好像,在防着老大?

可防他什么?

他就是一个体弱到连父皇都觉得他能平安活到老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早早把他封为安王弄出了宫。

还是说,老大在背后做过什么对老六不利的事被他发现了?

想不通,但这里又不是问话的地方,五皇子只得按下心里的那股怀疑,闭嘴不吭声了。

戌时中,护国寺的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和白日的燥热不同,到了晚上,寺中气温有些低,加上起了风,穿的稍少一点都有可能被冻着。

叶寒瑜命奴婢给顾婉宁拿了件披风披上,这才慢慢悠悠顺着小道朝许愿池而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佛祖都不答应的愿===

顾婉宁对他的寸步不离有些诧异,她以为这个男人今日来到护国寺是要搞什么小动作,然而这一天除了午膳后吩咐过贺初两句外便一切正常,而且寺里也什么都没发生,她特意说要和五嫂到许愿池转转,就是为了给他腾地方,结果他却一起跟过来了。

难不成他要做的事并不是在今晚?

虽已是晚上,但山上并不是没有光亮,隔上一断距离就能看到盏指路的灯笼,从山下往山上看,景色也是很美的。

饶是已经到了晚上,寺中仍有人行走,像他们这些趁吃过饭后出来溜跶的人并不少。

顾婉宁远远的还瞧见了平安伯家的老夫人,老夫人应该是十分信佛之人,就算是大晚上出来手上也捻着佛珠,听说她家那位被皇上送出宫的陈答应,年后就被送到一座不知名的庵里出家了,没办法,陈家容她在家住了些日子,本打算随便找个人把嫁出去,他们也不必再管了。

哪成想,就算是家中的管事,宁死都不要娶她。

那可是进过宫的皇上的女人,他们要是碰了那不是找死吗?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主动死,也免得会牵连家人。

平安伯家一看如此,也不能让个有辱家族名声的女儿再留在家中,就干脆将她送到尼姑庵里,修行去了。

所以说啊,活在皇权社会下的人,千万不要做出什么特立独行的事,要不然下场真的会很惨很惨。.c0m

当初那位陈答应若不是异想天开想要用特殊的方法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何至于会落得皈依佛门的下场?

几人慢慢走到许愿池旁,许愿池旁此时亮着一圈的灯笼,池子外围着一圈的香客,他们或单独一人或成双成对,拿着一手的铜板,朝着池中那只不知名的神兽口中扔铜板。

据说,只要能让手中铜板成功落入兽口不落,那人的心愿就能达成。

五皇子妃看到这副场景立刻跃跃欲试,顾婉宁朝春兰一招手,春兰立刻递上一个厚厚的钱袋子,里面是她们提前兑好的铜板,就是为了给主子们玩儿的。

“给我给我,我来扔,我肯定一次就能中。”

顾婉宁扯开钱袋子抓起一把铜板就塞到了五皇子妃手里,“嫂子,这一袋子都是你的,慢慢扔。”

周围同样来许愿的年轻男女们,纷纷笑出了声,谁家许愿是论袋子扔铜板的?扔几个不中也就放弃了。

但好在这些笑声都是善意的,甚至他们周围空出一大片的位置,任由五皇子妃自由发挥、

五皇子妃被顾婉宁打趣了一下面皮有些发烧,但她还没忘了自己是有正事要办。

只见她拿出一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一通叨叨,就和那大仙上身一般默念一番。

念完睁开眼,拿起手中铜板就朝那神兽口中扔去,结果,铜钱真的扔进神兽口中,可惜的是,下一秒它就又弹了出来。

人群里发出一阵可惜之声。

五皇子妃并不气馁,“这一次就能中了,佛祖保佑啊,一定保佑信女梦想成真啊,只要您能达成信女的愿望,信女定给您奉上一大笔的香油钱!”

然后手中铜钱一扔,叮一声落入兽口,接着一弹又掉进了池中。

众人:……

说实话,五皇子妃扔的两次都挺准的,可惜,那神兽太不给她面子,送上门的银钱它都不吃,偏吐出来,真是能气死个人!

接下来的时间五皇子妃就在边扔边祈祷中度过,围观的香客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变成了替她数数,看她到底扔多少次还没有扔中。

有人建议道:“夫人不若换个愿望吧,估计是你许的愿不太可能实现,所以才一直不中的。”

五皇子妃听了紧咬牙关继续扔,她就不信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佛祖怎么就不能帮她实现呢?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这位夫人到底许了个什么愿啊?整的我都好奇了,那一袋子铜板都快扔完了,还是一个没中呢!”

五皇子妃:好奇死也不能告诉你们啊,说出来就更不会愿望成真了!

负责换铜板的春兰嘴角是抽了又抽,那可是足足两千个铜板啊,就是瞎猫碰死耗子,全扔完也能扔中几个吧,也不知五皇子妃到底许了个什么愿,佛祖就是不允,这也真是没谁了。

五皇子妃再次将手伸进钱袋子里时,只摸到了一枚铜板,她看了眼这枚铜板,心中暗暗发誓,若这一枚再不能掷中,那只能说明佛祖是真的不愿成全她,那以后她也只能任命了!

手一扬,紧接着一阵叮叮叮叮的声音响起,铜板先是被扔到了兽头上,然后在神兽身上弹了几弹,终于落入池中。

这下五皇子妃终于死心了,她转头就狠狠瞪了五皇子一眼,把个五皇子瞪得是莫名其妙!

他都任由着她瞎胡闹了,而且这半天他一直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怎么就又要瞪他?

五皇子妃瞪完人就找挽起顾婉宁的胳膊:“弟妹,嫂子一时玩高兴了,都忘了给你留些铜板了,咱们再换些铜板吧,嫂子看着你扔。”

顾婉宁道:“那倒不必,我实在没什么愿望好许的,五嫂玩开心了就行。”

五皇子妃真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六弟妹怎么就这么乖呢,可惜,大庭广众的这动作有点不太合适,而且,就算人少,她也不能上手就摸弟妹的脑袋。

“既然你不扔,那咱们就回去歇着了,明日我还想听智宗大师上早课呢!”五皇子妃道。

五皇子:“以前也没见你信佛啊~”

五皇子妃:“我若不信佛,就你后院那些女人早被我全打死了!”

还敢跟她提以前,以前她受了他多少窝囊气,要不是她迷途知返,这会儿还不知道在替他哪个小妾擦屁股呢!

五皇子:……

不知是不是这阵子被怼的多了,他刚才竟然没觉得自己被怼有什么不正常,这感觉,可真是呵呵了。

“爷这不是把那些人都送走的差不多了吗?就只剩下五个……”

“只剩下五个?那五个还不是你最喜欢的舍不得撒手的?

而且,你说只剩下五个,你是觉得少了呗,那用不用明日我再在给你弄上三十二十个女人充盈你的后院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妾身不介意忙起来的!”

===第二百七十章扎心===

五皇子:……

这女人晚上吃的不是素斋而是炮杖,他惹不起还不行吗?

惹不起他躲得起,干脆一拉兄弟的胳膊快走几步,与两个女人拉开了两三丈的距离。

“老六,你看哥哥如今这日子过的……哎,哥哥心里苦啊~”

叶寒瑜不解的道:“五哥哪里苦了?以前咱们兄弟是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如今是吃喝不愁,每日还有大笔银子进账,身边还有贤惠的正妃相陪,尤其五嫂还那么大度,知道你喜欢女人还主动给你纳妾,这还叫苦?”

五皇子只觉得继自家正妃之后,胸口又被兄弟刺了一剑,“你就没觉得你五嫂说话扎心?”

叶寒瑜更不解了:“哪儿扎心了?五嫂处处为哥哥着想,怎么到你这儿还扎心了?”

五皇子:“……老六,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兄弟最近没做啥错事惹到你吧?”

叶寒瑜看了眼有些可怜的五哥,然后变得正经起来,“五哥看弟弟如今的日子如何?”

五皇子道:“你问这话不是扎哥哥的心吗?咱们兄弟几个,如今过的最出心的莫过于你了!”

“那五哥也该知道,弟弟能有如今的日子全靠王妃。

爵位?爵位是人家的嫁妆画换来的!

没有那份出奇的寿礼,别说郡王爵了,父王能封我个县王那都是烧高香了。”

(皇上:那倒也不至于!)

“银钱?银钱是用人家的方子赚来的!火锅方子,麻辣烫方子,烧烤方子,玻璃方子,无一例外。

就连兄弟这条命,都是你弟妹日夜不离的伺候着拉回来的,我跟你说你可能不信,弟弟我病的最严重的时候都看见黑白无常来抓我了,硬是你弟妹一口药一口药的喂,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你说,我连命都是人家救的,这辈子若是做出一点对不起她的事儿,弟弟还是人吗?”

五皇子:……那可真太不是人了!

“再说五嫂,你们的日子怎么过的弟弟也是一知半解,可有些事不用知道也能分析出来。

五哥这些年收的女人没有五十,二三十总有吧?

这些女人吃喝穿戴平时可都是五嫂在管,就凭哥哥那点月例银子能养得起她们吗?

还不是靠五嫂的嫁妆补贴?

她虽没像我王妃一样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可也是为你付出了,而且她也不是不往外拿,而是没有。”

五皇子:……会动的画啊,天底下六弟妹手中那是独一份儿,别说冯馨柔没有,谁也没有啊!

“可五哥为五嫂做过什么?

身为正妃得不到你的关心理解就不说了,咱们皇家啊,说什么情啊爱的,容易让人笑话,可最起码的尊重体面你得给人家,五哥说对不对?

是,弟弟是看出来了,你有心与五嫂改变关系,甚至可能还想以后就和她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了,可有些事不是你回她院子里睡几晚,陪他烧个香拜个佛就能改变的。

五嫂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你从未在心里好好想过。”

五皇子被叶寒瑜这一通数落,心里更加憋屈的,可特么,他还觉得老六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那你说,哥哥该怎么办?”

叶寒瑜道:“五哥你这不是为难弟弟嘛,这得你自己想,毕竟你和五嫂平时怎么过日子的,弟弟也不知道啊!”

“那,那你都做了什么才能让弟妹对你如此用心的?”

叶寒瑜还真被他五哥给问住了:“五哥你还真把弟弟难住了。

弟弟什么也没做啊!

你说我能做什么?

身份?刚说了,弟弟借了人家的光。

银钱?她能赚,比弟弟能赚,弟弟把所有银子都给她,她都不稀罕。

关心她?

她身边四个大宫女一个比一个能干,弟弟都找不到插手的地儿。”

五皇子简直瞠目结舌:老六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想亲自伺候六弟妹,结果因为有能干的奴婢没有他上手的份?

他可是堂堂皇子啊,不,他可是堂堂瑜郡王啊,满大兴的男人,有几个身份高过他的?

除了父皇两个皇叔,大哥,还有太子外,就数他地位最高了,他竟然想和奴婢抢活干,这是人话吗?

“还有啊,她家里简单,我岳父,省心,不仅省心,关键时刻他是真护着我!

我大舅子,那是天下第一顶好的大舅子。”虽然这个好是对王妃的,可王妃好他就好。

“我岳母你是没见过,温柔,做得一手的好菜,对我更是关怀备至,那是天下第一顶好的岳母。”

五皇子:……

回头看了眼跟在两人身后不远的妯娌俩,他有理由怀疑这死小子就是故意说给六弟妹听的,要不然,他怎么突然就声音大了起来呢?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岳父一家怎么就不能犯点小错呢?

弄得我连表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哎……”

五皇子放在身侧的手是紧了松松了又紧,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想揍老六一顿的冲动!

老六太不是东西了,就没有他这么气人的!

你摊上个好岳家你了不起行了吧?

可是不能打啊不能打,他只能自己忍了!

气呼呼的五皇子默默加快了速度,越过众人走远了,边走边在想,要不以后自己的银子也给正妃管?

至于伺候女人,这个他真不行,关键是以前也没干过,没经验啊,怎么伺候?

就在几人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时,福柔郡主暂住的院子里突然一下喧嚣了起来,吵吵把火的还挺热闹。

五皇子脚步一顿立时转了个弯,忙着去看热闹!

走了几步,他又想起老六的话,干脆等在了原地,叶寒瑜三人很赶了上来,“五哥怎么不走?”

五皇子别别扭扭的道:“我等你五嫂,黑灯瞎火的,不安全。”

叶寒瑜看了看这路边隔几丈远就能看到的灯笼,行,不错,有进步。

五皇子妃也诧异了一下,下一秒她就瞥嘴道:“妾身就不劳烦爷了,我的眼睛还能看清路。”

当她瞎了吗?别说路边就有灯笼,她婢女手里也提着呢,还能让她摔了。

若放在以前五皇子肯定要开怼了,可是想到六弟的话,他把到嘴的话压了回去,换上一副笑模样:“对对对你看得清,爷就想陪着你行了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抓小偷===

五皇子妃:……这货莫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只有顾婉宁急道:“咱们快点走吧,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再说下去,热闹估计就没得看了。

管它是发生了什么事,先占据有利位置才是重点好嘛?

叶寒瑜忍不住轻笑一声:“你急什么,放心,晚不了。”

此时福柔郡主怒火已经冲天灵盖了!

晚膳过后,她本是带着男人在周围转了转,恰好就碰到夏文轩那一行人,两下见过礼后也就错开了,没想到,等她带着人回到院里,就被夏文轩带着人找上了门,声称他身上的一块价值万两银子的和田玉佩丢了。

碰见她之前还在的,偏偏之后就不见了。

而且当时夏文轩确实被她的人碰了一下,然后玉佩就不见了。

夏文轩也知道人家福柔郡主地位高,因此他一直说的是,“肯定是那侍卫捡了我的玉佩,郡主只要让他把玉佩还我就行。”

他不要人,也没打算追究,就要回东西就可以了,他觉得他挺够意思的。

可福柔郡主偏说他无理取闹,他一个镇远将军府的庶子往哪儿去弄一块价值万两银子的玉佩去?

分明是想讹她!

于是两下就僵持起来,夏文轩也是被福柔的态度弄的来了气,便让身边的人喊“福柔郡主的院里闯进了小偷,大家赶紧抓小偷啊”,等把人都引过来,他就可以搜他的玉佩了!

这年头爱看热闹的人果然多,此时留在寺中的香客纷纷赶了过来,还有寺中的沙弥听说有人在护国寺偷盗全都拿着棍子过来抓贼。

顾婉宁几个赶到的时候,福柔郡主的侍卫正和夏文轩带来的人对峙着,一方要搜,一方不准。

夏文轩是的的确确的有了损失,他觉得搜一下是没问题的,价值万两的东西丢了,放谁身上谁不心疼?

福柔郡主是觉得,真让他搜了,她的脸往哪儿搁!

混乱中不知谁“哎哟”了一声,接着兵器相交之声响起,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揍他丫的,竟然敢冒犯郡主,还敢冤枉郡主拿了他的东西,他这是找死!”

夏文轩一听胸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火冒出了八丈高,他今儿丢了东西就够窝火的了,他们还敢说要打他,这是真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了是吧?

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程新严提醒道:“夏兄,这事儿要坏,若你今日能从这院里搜出玉佩还罢,若搜不出来不用等你回京,一大盆脏水就得扣你脑袋上,不仅如此,连你父亲甚至是七皇子都要受到牵连!”

夏文轩眼见自己的几个小厮已经在被人家按着打了,他直接一咬牙:“给爷揍这帮孙子,打倒一个爷直接赏银五十两,找出爷的玉佩赏银五百两!”

说着,他自己先窜了出去身先士卒,别说架势还挺足的。

他的一帮兄弟倒也还算义气,纷纷让自己带的人加入战斗,他们偶尔也会在旁边来个撩阴脚二绊子什么的,以至于场面相当之壮观。

福柔郡主没想到双方真的会打起来,但她从没觉得她会吃亏,她身边的面具男却提醒她道:“郡主还是先回屋里吧,外面不安全。”

福柔郡主顿时腰一挺,脸上满是自傲的道:“本郡主就站在这里,他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面具男不说话了,但他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院子里此时是越来越乱,来抓小偷的小沙弥一脸懵的站在一边,大有一种插不上手的感觉,关键是他们不知道该帮哪边。

混战开始没有几个回合,不知谁手中的大木棍脱手而出,意外的竟砸向了面具男的后脑勺,面具男正护着福柔郡主,免得被误伤,根本没见到那根突袭的木棍,“咚”的一声木棍与后脑勺相交,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面具男身子一软当场就晕了过去。

福柔郡主顿时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喊着要救人,程新严催促夏文轩道:“坏了,那位可是郡主的心尖宠啊,夏兄还不赶紧上前查看一下情况,万一那人出了事,她肯定把账全记在你头上。

还有,郡主死活不肯把玉佩交出来,说不定东西就在那男人身上。”

夏文轩一听这话顿时一挥手指挥自己的人想把面具男围起来,检查情况是一方面,最关键是找到那枚珍贵的玉佩。

福柔,哪能让这些人上前,双方再次打在了一块,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摸到了那面具男身边,并从他身上找到了夏文轩的那枚玉佩,“公子,您的玉佩就在这货身上!”

夏文轩怒道:“郡主现在还有何话好说?我就说我的玉佩可能是您的哪个侍卫捡了,偏郡主问都不问一下,今日郡主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你这分明是诬蔑!”

夏文轩道:“我诬蔑?我和郡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想找回失落的东西何错之有?

你若说我诬蔑地上这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为何要诬蔑他?”

福柔郡主被他怼得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既然郡主说我诬蔑他,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需要我用一块价值万两的玉佩去诬蔑!”

说着他走到面具男身边,蹲下身一抬手就将他的面具扯了下来,男子很是英俊,可他偏偏就没见过。

一个连他这种纨绔都没见过的人,说明不是京城中人,那他是如何入了福柔郡主的眼的?

福柔郡主紧张道:“夏文轩你放肆!你赶紧给我退开,敢伤他半分,本郡主定要你狗命!”

程新严凑到夏文轩身边小声提醒道:“夏兄,我看这位的脸色怎么不对劲儿呢,他不会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遮挡真正的容貌吧!这更加说明这男人有问题了!”

夏文轩一听,还真有这个可能,反正都把福柔郡主得罪了,也不差再多这一家伙。

福柔郡主立刻指挥着自己的侍卫上前要把人抢回来,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夏文轩身边带着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却把她带来的这些侍卫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夏文轩岂会不知事情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

===第二百七十二章为什么===

他手急眼快的摸向面具人的脸,有人过来抢人,全被跟在他身后的程新严给打了回去,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终于,在检查到面具男耳后的时候,夏文轩发现有一块皮肤就像起皮了一般,他兴奋的伸手就扯,撕的一声,面具男的脸皮便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来。

夏文轩惊呼道:“北梁大皇子!”

“什么?北梁大皇子怎么会跟福柔郡主在一起?”

“而且北梁大皇子为什么又要戴面具,又要易容的?”

有几位不相信的亲自上前查看了一番,然后确定的道:“确实是北梁大皇子楚禾煜!还不赶紧将人绑起来,被他逃了可就麻烦了!”

这时人群外有人喊道:“辰王来了,大家赶紧让开。”

众人齐齐回头,就见辰王带着一队侍卫分开人群,走到躺在地上的楚禾煜身边蹲下身,又在他身上摸了摸,终于在他衣内摸了一枚代表他身份的印章,“把他绑起来,福柔郡主,你也跟本王走一趟吧!”

娘的,他只是想默默的在外面看个热闹,结果,竟然整出来个北梁大皇子,这下想不离开王妃也不行了,他得赶紧把人带进宫。

福柔郡主此时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

此时的楚禾煜可不是上次他来时的北梁使臣,而是敌国皇子,未经大兴国允许私自进入,视同细鈼,而她堂堂一国郡主竟然跟个敌国细作在一起,想来,她今日是绝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皇叔,他,他易了容,侄女是真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辰王笑笑,态度亲切又温暖:“别怕,既然你不知道,那跟皇叔进宫和皇兄解释一下就行了,不知者不怪嘛!”

虽然这话很安慰人,可福柔郡主却听得脚底板直冒凉气!

都是这该死的夏文轩!

若不是他说什么玉佩丢了非得找玉佩,楚禾煜如何会被人识破身份?

虽然她有办法解释清楚,可难免会在父皇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夏文轩!这个仇,她算是记下了!

辰王带着人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夏大公子,你也和本王走一趟吧,今日你可是有功之臣呢!”

夏文轩心里原本还有些忐忑的,一听自己有功劳拿,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行礼道谢之后就乖乖的跟在了辰王身后朝院外面去。

福柔郡主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夏文轩生吞活剥了,然而一转身就看到了倚在树上面无表情的肖述。

福柔郡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等她走出人群之时,看到一直站在人郡外的顾婉宁一行人,顿时面色更加难看,她停住脚步,想说今晚的事肯定和老六这个贱种有关,可,这件事中,除了他们跑过来看热闹外,其它真扯不到他们身上。

但不说两句她心里又不舒服,于是冲着四人喝道:“别让本郡主查到这件事与你们有关,否则,本郡主定要你们好看!”

这院子里里外外,此时堵了不下百人,而且来的除了寺中的和尚外,全是京中各大勋贵世家之人,也有那些人家不愿自己看热闹而派了奴才来的,若真让福柔郡主这话传出去,肯定会有不好的闲话传出去,以为这事儿是叶寒瑜等人设计的。

顾婉宁顿时开口道:“大皇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分明是听到大皇姐这里进了小偷,不放心大皇姐才过来看看,到您的嘴里怎么就是我们算计您的了?

那位夏公子我们就不认识如何算计您?”

围观众人:……对啊,这件是明明是夏文轩和福柔郡主起了冲突,而且以前他们可没听说瑜郡王和夏家有什么来往的,更不要说瑜郡王妃一个妇人了,福柔郡主出事硬说是五皇子和瑜郡王算计的,这也说不过去啊!

顾婉宁见福柔郡主还要开口便委委屈屈的向叶寒瑜身上一倒,眼中还含着泪,“爷,妾身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咱们对大皇姐恭敬有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可大皇姐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针对咱们,今日在场这么多人,若被人传出咱们和外人合伙算计大皇姐,父皇会怎么看您?.CoM

朝臣会怎么看您?

百姓会怎么看您?

咱们真的只是关心大皇姐过来看看啊,难道关心手足也是错的?”

场中立刻有人喊道:“瑜郡王妃放心,我们都有眼睛呢,不会乱传的!”

“对对对,大家都是来抓贼的,哪儿那么多算计不算计的!”

“分明是郡主被发现和北梁大皇子勾结,这才转移注意力朝瑜郡王夫妇身上泼脏水,咱们都看着呢!”

“对对对,我就说呢,福柔郡主为什么要多说这么一句,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就连夏文轩都道:“本公子是嫌活够了才要和人合伙算计堂堂郡主吗?要不是那玉佩太过珍贵,本公子都不敢找上门儿!”

这话没错,福柔郡主可是皇后亲女,太子亲姐,地位在那儿摆着呢,没事儿谁敢惹?

叶寒瑜也拍着她的肩安慰道:“王妃听到了,大家的眼睛都亮着呢,父皇也会相信咱们是清白的,你别伤心了。”

福柔郡主听了这些话,气的都要心梗了,可问题是现在她又反驳不了,只能恨恨一牙咬,然后转身离开。

辰王今日相当的有耐心,只等福柔郡主肯走了,这才带人一起离开。

院中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自然也就散了。

叶寒瑜四人回去的路上分外的消停,没人开口。

直到回到他们的住处,五皇子才单独将叶寒瑜拉去了一边,“你告诉五哥,福柔这个蠢货为什么总是故意针对你?”

今晚明明那么多看热闹的,福柔郡主偏就照着老六来,刚才他可就站在老六旁边,把福柔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看老六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恨不得当场就一口咬死老六。

叶寒瑜凝眉,“我也不确定,我猜可能是因为当初我母妃得宠,我小时又不知收敛锋芒,让…她…和皇后一直以为我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民意不可违===

五皇子:……把他给整无语了!

“那这次就直接给她按趴下吧,她总这么一次次的瞎折腾实在是太糟心了,不被她算计成还好,万一哪次一个不小心被她得逞了,那咱们兄弟哭都没地儿哭去。”

叶寒瑜道:“一个收藏敌国皇子的罪名就有她受的,五哥还是别掺和了,父皇圣明自有公断。”

五皇子抬眼瞅了瞅他:“再怎么圣明那也是父皇的嫡女,你想想,你要是和弟妹生了个女儿,她犯了错,你舍得罚她吗?”

叶寒瑜立马反驳:“那不一样,父皇又不喜欢皇后。”

得!意思就是你喜欢弟妹呗!

这臭小子,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秀恩爱!

“我明早回京就命人去散播福柔勾结北梁大皇子的消息,民意不可违到时候就算父皇想网开一面,也要看看老百姓答不答应。”

叶寒瑜见劝不住,只能嘱咐道:“那五哥小心点,可千万别让人抓住把柄!”

“抓什么把柄?爷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

那个蠢货最近可没少带着那位在街上抛头露面,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如何水性杨花似的,现在,她的面首成了北梁大皇子了,她不是勾结北梁人是什么?

行了行了,你就甭操这个心了,真当你五哥是白给的呢,回去睡你的觉吧!”

叶寒瑜:……

……

五皇子回到他和五皇子妃休息的房间,倚翠正在给五皇子妃拆头发,“明日你要不要和爷一起回宫?”

五皇子妃瞥他一眼,“今晚才到,明早就回去,爷到是说说我这么折腾是图什么呢?”

五皇子:……

“爷是怕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自在,就问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走也行,明日下衙了爷再来陪你。”

五皇子妃:……大可不必!

五皇子说着话已经走到五皇子妃身边,看着婢女给拆头发,就,手有点痒,可是,他又怕自己做不好,把她的头发弄断了,或是把她的头皮弄疼了,这大半夜的再被她给轰出屋去好像蛮丢脸的,所以干脆歇了这可怕的心思。

“拆个头发也这么慢,快点快点,爷明早还要早起,收拾完赶紧休息吧。”

说完,他自己去洗漱了。

五皇子妃被他弄的一阵无语,这人是时不时的就要抽抽风,她已经习惯了。

拆了头发又简单的洗了洗,五皇子妃终于上了床。

古代女人成亲后都是睡在外侧的,因为这样方便服侍男人,他们渴了饿了都要女人伺候。

但自从五皇子身上的毒解了后起,五皇子每次睡觉都会躺在外侧,没办法,人家不理她,睡觉也不等他,到时辰了五皇子妃就把里面的位置占上了,他就只能睡在外侧。

但今晚有点不同,因为五皇子比五皇子妃早收拾完就早一步躺在了床上,但因为他睡惯了外侧了,就直接躺外侧了,五皇子妃上床的时候就要从他身上迈过去。

五皇子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明明他都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等五皇子妃正从他身上跨过去时,突然曲起了腿,正要迈过去的五皇子妃一个不查,“哎呀”一声摔在了他身上。

五皇子顿时乐得眉开眼笑,伸手就将人搂住了,:“就算想爷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啊,你看都摔疼了,别急啊,爷抱还不行吗?”

五皇子妃被摔了一下,脑门和胸口疼的她的直咧嘴,结果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还敢说他投怀送,刚才那一下怎么没把他砸死呢!

“松手。”

五皇子:……并不想。

而且就这么抱着又不是不能睡。

“你松不松?”

五皇子摇了摇头,完全不管身上的女人是什么反应,就闭上眼睛装睡。

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五皇子妃一只手悄悄摸向了男人的下手…….CoM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男人愉悦的哼出了声,一个翻身就女人压在了身下,伸手要脱女人的衣服。

五皇子妃得意的抓住他做乱的手,“爷,别乱来哦,这可是在护国寺,满天神佛都在看着呢!”

男人磨了磨牙,双眼如狼一般盯着身下的女人,身体难耐的在她身上蹭了蹭,好半晌后他声音沙哑的道:“冯馨柔,算你狠!”

然后身体一翻,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的气血。

五皇子妃目的达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往里一滚,侧身睡觉。

……

次日一早,五皇子妃觉得自己这一晚睡的特别不舒服,伸腿伸不了,翻身翻不动,床也不稳老是晃啊晃的,她烦躁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搂在怀里,胳膊腿都被人困住了,外面的天刚麻麻亮,她以为的床在晃,哪里是什么床啊,分明是在马车里,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抱进了马车里,不用想马车肯定是要回宫的,她们正走在回宫的路上。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她刚一动抱着她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叶莫璅,谁让你把我弄下山的?”

五皇子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醒了就做点该做的事儿!”

“呜呜呜……”嘴被堵上了,五皇子妃想咬死丫的!

挣了两下,男人好不容易撒开了嘴,却在耳边低语:“你小点声,车夫和倚翠都坐在外面呢!”

五皇子妃:……什么意思?这可是在外面啊,还是在马车上啊,叶莫璅难不成是疯了!

接下来她算是见识了一回这臭男人是怎么疯的!

“你摸摸!就和昨晚那样。”

以前,他只是来直接的,从没被这女人那样碰过,害得他昨晚一晚没睡,刚到寅时就让奴婢收拾好,带着她下了山,他觉得,他要是把她留在山上自己能想疯了。

现在她终于睡醒了,就得赔他。

五皇子妃:……

男人见她不动直接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马车不知道晃悠了多久,才终于在宫门口停下,叶莫璅看着歪在车厢一角的女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第二百七十四章不用试不用试===

边将身上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服脱下,换上朝服,一边嘱咐:“回去后你再补个觉,爷今儿有事正事儿要办,但会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别气了,把你一个人放在寺里爷也不放心,人家六弟两口子亲亲密密,成双成对的,就你一个人在那儿,远了不是近了不是,多尴尬啊!

大不了你以后想出去玩儿,爷都陪着你。

好了,爷走了!”

临走前,他还在五皇子妃的脸上亲了一口。

五皇子妃看着他那得意的脸,真想一把给他挠花了,可是她不敢!

她敢做出有损皇子颜面的事,怕哪天父皇悄悄给她弄个病逝什么的,她觉得不值当。

虽然此颜面非彼颜面,但,万一呢!

狠狠的擦了把自己的脸,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将车厢里收拾了一下,将男人换下的衣服皱着眉收好,这下在倚翠的搀扶下下了车,然后,坐上宫中的小轿,回了皇子所。

……

护国寺的小院中,按时起床的顾婉宁收拾好自己后,就打发婢女去看看五嫂起没起,结果婢女回话,人家寅时刚到就走了,值夜的丫头亲眼看着是五皇子小心翼翼的抱着五皇子妃出院子的。

顾婉宁就特佩服五哥,从他们暂住的小院到山下停马车的地方,大约有一里多地,虽然回去是下山,而且五嫂顶多也就八九十斤,但五哥能一路抱着人到马车上,那也是体力相当强悍的了。

但愿他别走半路抱不动人,直接把人摔在地上,那可就热闹了!

叶寒瑜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笑着打趣道:“放心,你想像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皇子们的武艺可不是白练的、

就算真的抱不动还可能让婢女帮忙呢,哪个男人会傻得把自己的女人扔到地上!”

顾婉宁道:“妾身就是随便想想。”

“哦,光想没用,要不你自己试试,明早咱们趁着人少的时候爷也把你抱下山。”

顾婉宁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不用试不用试,妾身知道爷很厉害!”

叶寒瑜顿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哦?你又知道了!那你说说,爷哪儿厉害了?”

顾婉宁:……

用过早膳后,顾婉宁带着婢女就跑了,这男人最近骚话越来越多,晚上睡觉已经不止拉手了,还要搂着她睡,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们离圆房的日子不远了。

昨日辰皇叔返回了京,皇婶还留在寺里,顾婉宁便去了静明院。

辰王妃也是刚用完早膳没多会儿,这会儿正准备去听智过大师讲禅。

“侄媳见过皇婶。”

“老六家的来了,还行什么礼,快起来,老六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M..coM

顾婉宁能说那男人被她甩开了吗?

“他有事,我就来您这儿了。”

“那你上午有安排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听大师讲经?”

顾婉宁:“我也可以去吗?不是说智宗大师有很多规矩吗?”

“呵,所谓的规矩不过是定给那些普通人的,咱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平时即不鱼肉百姓又不作奸犯科,这点特权还没有吗?

再说,那老和尚外表看着仙风道骨的,也是人尖子一个,凭你的身份,他还巴不得你多听他几念几回经呢!”

智宗大帅是有些本事,但又不是真的成了佛,不是佛那就还是俗人一个,那他就要讲讲人情世故,所以,他怎么会把堂堂瑜郡王妃拦在门外?

“那侄媳自是要去听一听的。”大不了下山前再多捐些香油钱。

于是,这一日顾婉宁就和辰王妃整整听了一天的经,到晚上的时候叶寒瑜不干了,他是陪她出来玩儿的,结果人家把他一个人扔下了,这哪儿行?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怎么还听上瘾了?

明日可不许去了,爷带你去后山看蝴蝶兰,下半晌咱们就回去了。”

“妾身就是想看看京中那些女眷为什么都信佛,爷是不知道,今日一到大师讲经的时候,他的禅室里就坐满了人,但是在这两个时辰里,有些人是真的在听,有些人却是神游太虚。

后来,妾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明不喜欢听大师讲经却还要去了。

佛家讲究慈悲为怀,她们强迫自己信佛,估计是为了让世人知道她们是“慈”的吧?”

叶寒瑜:没想到王妃听了一天的老和尚念经就为了这个!

“对了爷,楚禾煜的事儿怎么样了?有消息传回来吗?”

叶寒瑜虽然没野心,但手底下有专门帮他收集消息的人,再加上一个为他操碎老妈子心的五皇子,京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你怎么光问楚禾煜不问大皇姐呢?”

顾婉宁轻嗤一声:“楚禾煜昨晚是带了两层面具的,福柔郡主完全可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楚禾煜的真实身份。

她是父皇的嫡长女,父皇还能真的砍了她的脑袋吗?

但受罚是肯定的,就看父皇能不能狠下心来了。”

叶寒瑜笑道:“那你觉得她到底知不知道楚禾煜的真实身份?”

“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会怎么看这件事,朝臣们会怎么看这件事,总之楚禾煜不可能承认,福柔郡主只要咬死不知情,她就死不了,所以关心她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她昨晚在朝阳殿所说和你推测的差不多,她不知道楚禾煜的身份,但被他的气质和才华所吸引,这才有了招他为郡马的想法。至于有没有人信,就两说了。

楚禾煜被关在了宫里,有专人看守,父皇肯定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辰皇叔负责审他,不过没什么进展。

顾婉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今皇后在坤宁宫半死不活,太子的最大支持者右相连带他那些亲信要完全恢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福柔郡主又做了一件大蠢事。

她就不信如今这种局面那几个皇子就不会趁机对太子干点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要狠狠的嘲笑二,三,七三位皇子了,全是一群完蛋玩意儿。

===第二百七十五章心都大着呢===

“爷可以安排人,让冯尚书不小心听到那条消息了。”

她着重加重了“不小心”三个字的音量,叶寒瑜点点头,这么点小事儿他肯定会安排的妥妥的。

“对了,夏文轩今日在朝堂之上可是风光了,皇上说他抓到北梁大皇子有功,问他要什么奖赏,这小子竟想要个正经的差事,父皇就封了他一个二等侍卫,正四品,这下夏家可要更热闹了。”

四品官在京城确实不够看,可在外地,知府才是四品,总管着好几个州县的事务。

当然了,文官武官不能相提并论,但四品官对于夏文轩这个纨绔来说,都相当于一步登天了,要知道,顾献从地方任职十年才是个五品知州,进京后也才是个从四品御史,若不是他入了皇上的眼,一辈子待在这个从四品的位置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他倒也聪明,没想着要那些没什么用的金银珠宝,夏家有嫡子,将来的产业他也得不到多少,若是从此好好干,慢慢的往上熬,将来说不定比那嫡子混的还要好一些。”

夏大将军的嫡子行二,几年前就被拉到了军营,如今也是个千夫长,六品武将。

这还是因为他爹是大将军,要不然,在一场仗未打的情况下,他想升到千夫长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夏文轩一举成了四品官,比嫡子生生高了四级,可想而知夏夫人和夏家嫡子会给他使多少绊子了。

“妾身今日听了一天的经,爷今天都干什么了。”

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双眼直视顾婉宁的眼睛,然后给了她一个答案:“想你。”

顾婉宁:……抱歉打扰了,是她不该多此一问。

……

宫中,皇上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

谁能想得到,他的嫡长女竟然和北梁大皇子勾结到了一起,昨晚辰王带着人进宫的时候,他真的有种冲动想将福柔贬为庶人,自此就当没生养过她,可最后还是生生忍下了。

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解释,皇上就命她回府禁足,不得诏不许出府门一步。

接下来,就是命人立即审问楚禾煜,北梁大皇子被抓起来的事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北梁,甚至,对方做出什么反应都是有可能的。

他不可能将人杀了,而且,还得护着他不能让他死了。

因为楚禾煜一旦有个万一,那就是北梁朝大兴发动战争的最好借口。

楚禾煜一定会被放回去,他的最大价值就是回国后和其他皇子斗,他们斗的越厉害,对大兴国就越有利。

所以皇上命人尽快从楚禾煜口中挖到更多消息,然后再废物利用,和北梁换取物资。

辰王从昨日进宫后就没离开过,他生怕自家皇兄气出个好歹来,审讯楚禾煜的事儿也一直在跟进,可惜事情进展的并不怎么顺利,以至于,晚上陪着皇上用膳的时候,辰王提出有必要把老六叫回来试一试。

皇上却是没说话。

楚禾煜是要放回去的,和以前那些审完就可以杀了的人不一样,万一被北梁国人知道了老六的本事,派人过来刺杀老六怎么办?

辰王道:“皇兄是不是担心老六的安危?”

皇上道:“武成侯得到的命令是,一旦找出大兴朝中擅长审讯之人,能收买便收买,不能就直接杀了。朕确实不想让老六身处危险之中。”

“皇兄,咱们可以给老六做伪装啊,不让他认出来不就行了。

或者,不想让姓楚的听出老六的声音,也可以让老六把问题写在纸上,由我来问,老六只要离的稍微近点儿,能看清他的表情不就好了吗?”

皇上眼前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这次能成功,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都可以按这个方法办。

“行,就这么办,明日你派人暗示一下老六,他的身体差不多该恢复好了。”

辰王:……行吧,这可真是亲爹,处处都给老六考虑到了,不就是让老六审个人吗?瞧把皇兄紧张的,还暗示?算了,暗示就暗示!

“对了,朕记得你昨晚说福柔还说老六算计她了?”

“嗯,老六家的当场就把她怼了回去,就跟那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生怕老六被人误会。”

辰王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手才道:“也不怕皇兄不爱听,皇后生的这两个孩子,多多少少都被她养歪了。”

其实辰王更想说,太子和郡主都被皇后养废了。

但,皇兄的面子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皇上叹了口气,两兄弟用膳的时候就将奴才们全打发走了,就留李长海一个人在边上伺候,辰王说的话倒不怕被传出去,“朕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皇位继承立嫡立长。”

皇上就是嫡子,他一出生就是被封为太子,而后继承皇位。

辰王道:“皇兄就没想过,您能以嫡子身份成为太子并继承皇位,是因为您有这个能力,并足够优秀吗?”

太子呢?这些年宫中被他虐打至死的宫人得有多少?

光是一个暴虐,他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当然后面一句他并没有说出口,哪怕他和皇兄的关系再好,有些话也是永远说不得的。

皇上淡笑:“也就你这么说,瑞王那些人若也这么想的话,何至于落得个被圈禁的下场。”

辰王笑了起来,身子歪靠在了椅子上,表情那叫一个放松,“臣弟别的本事没有,能风风光光的活到现在,全靠有点自知之明。”

皇上没再开口,皇弟的心思他很清楚,上次太子虐打宫女的事闹出来时,他心里真是气愤极了,有些事他不是没想过,可废太子容易,之后呢?

且在看看吧。

辰王和战王这两个皇弟对他忠心耿耿,他总要为他们的未来好好打算。

辰王也没再吱声,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他家皇兄又不傻,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他心里没数吗?

不是他说,那几个小的暂时看不出来,这几个成年的皇子心都大着呢,也就老六没有那争抢的心思,就连老五这个看着最不可能有出息的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赏画===

……

一大早,叶寒瑜便叫醒顾婉宁,说是趁着天气凉爽早点上山,晚了会晒。

她们以为自己来的就够早了,结果却在半山腰处看到了两抹熟悉的红。

“啧~那两人好像连个贴身伺候的都没带呢,看样子是好事将近了。”

叶寒瑜看了一眼远处的叶倾羽,此时的他和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明显不同,就像一只为了吸引异性注意随时开屏的花孔雀,只看了一眼,叶寒瑜便收回了视线,然后带着自己人朝另外一边走去。

蝴蝶兰是伴生植物,何为伴生?

野生蝴蝶兰它是依附在大树的树干上生长的。

据说护国寺的蝴蝶兰是因为护国寺初建之时一位名为圆业的大师,出外云游时带回来几株,他特别喜欢那几株花,将自己的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培养蝴蝶兰上了。

护国寺地势偏高,气温凉爽,山上又有泉水顺势而下,给蝴蝶兰的野外生长创造了条件。

因此这么多年繁殖下来,护国寺后山上的蝴蝶兰颇具规模,即有依附大树而生的野生蝴蝶兰,也有人工栽培的蝴蝶兰。

除此外,其实在寺内也能看到蝴蝶兰的身影,这蝴蝶兰都可以被称为护国寺的寺花了。

护国寺早有规定,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采摘蝴蝶兰,违者一经发现是要被惩罚的。

偷采一朵必须培养出百棵蝴蝶兰,除此外还要在寺中做苦役。

蝴蝶兰花花朵艳丽娇俏,赏花期长,花朵数多,又得到了足够的保护,所以护国寺的蝴蝶兰才会声名在外,成为护国寺的一大景观。

看着一株形态各异颜色各异的花朵,叶寒瑜轻声问道:“喜欢吗?”

顾婉宁道:“喜欢啊,妾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不同颜色的蝴蝶兰。”

“你若喜欢,咱们也可以在府上种一些,这东西应该很好养活的。”

“爷不会是想从山上采摘一些回去养吧?那可不行,规矩咱们还是要守的。”

叶寒瑜轻笑道:“你想哪儿去了?不过是几株花罢了,爷至于做那小人行径?

寺里的规定是不可以偷采花,但是没说不可以买花。

我们只要付了银子,并在繁殖好后,还给寺里双倍的养殖花就行了。”

顾婉宁诧异道:“还可以这样?”

“不然你以为这漫山遍野的兰花是怎么来的?光凭寺里的人手,就算护理的再精细也不可能让兰花繁殖成一片花海。”

顾婉宁不禁又感叹了一句,所以说,最会赚银子的还得属是这些大和尚们。

花钱买了他的东西,还要还他双倍,便宜都被他们给占了。

“那咱们也买上几株吧,妾身也想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很好养。”

从林中逛了一会儿,眼见太阳越来越大,叶寒瑜拿过奴才手中的纸伞遮在顾婉宁头顶,“累不累?累了就坐下歇一会儿,奴才带着吃食点心呢,你也吃上一些补充些体力。”

他们这会儿是在林子里,热是不太热的,因为有树木投下来的阴影。

饿倒是真有点饿了,因为早上起的太早,只草草吃了些东西就上了山。

“好啊,那就歇一会儿。”

奴才们立刻在稍平整一些的树荫下摆上小几矮凳,茶水点心摆上桌,顾婉宁真心觉得叶寒瑜这个男人够细心的。

“爷,除了这些你还带了什么?”

叶寒瑜道:“也就这些了,你若是想画画的话,那些工具也带了一些。”

他没见过王妃作画,怕她在画艺方面不太行,就没主动说,免得折了王妃的面子,但东西他是备了的,免得要用到的时候,还要现去寺里拿。

顾婉宁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来了兴趣,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一杯茶水后,她便让人将画板拿了过来,然后找春兰拿了一只素描笔。

这个年代是有炭笔的,比如,暗卫们随身携带的就是炭笔,但用到的地方不多,应用的也并不广泛,顾婉宁手里的笔却比暗卫们用的炭笔精致很多,是她师傅弄出来的,专门用于画素描。

顾婉宁对静物和动物都很擅长。

叶寒瑜还没见谁用一只炭笔画画的!

顾婉宁手中的笔虽然精致了些,但,它确实就是一只炭笔。

而且她下笔极快,分明也没见她如何观看眼前的景物,那棵树与树上的花就已经跃然纸上,而且还分外逼真。

古代的山水画都是比较写意的,妙在似与非似之间,展列的是平和的静态之美。

而素描就是运用线条将块面铺出,再进行黑白灰的刻画。

一株大树,树干上一株蝴蝶兰正灼灼盛开,虽然只有灰白黑三色,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花的耀眼。

大概用了三刻钟,顾婉宁就收了笔,看了两眼,觉得还算满意,便想让春兰收起来。

哪知却是叶寒瑜一把接了过来,刚才他没好多问,现在王妃终于停笔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王妃,你这个叫什么画?”

“素描。不过,素描画的用处只适合于画实物,毕竟画景还好,如果用于画人物,颜色太过单一,相比于那些色彩艳丽的画,总给人一种阴沉之感,所以很多人不喜欢。”

因此她很少画素描画。

不仅如此,和她一起跟师傅学画画的师兄,对素描画跟本就不感冒,上素描课几乎就是听听就算,他们画的最多的还是写意工笔山水等等,她哥就是画山水画画的最好。.c0m

“可如果把这种画法用在画通缉犯的画像上呢?”

说到这儿,他竟难得的有些兴奋起来:“比如,犯人刚被抓起来时,可以给他们建立个档案,再配上这么一张画像,如果他偷跑就可以直接把他的档案拿出来,将素描画多画几份张贴在城门口,你说这样他还能跑得了吗?”

顾婉宁觉得,这男人的脑子转得还挺快,只是,牢里的犯人那么多,想也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工作量了。

想法很好,但想要施行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最关键的是,难不成她还要办个学堂,专门教人画素描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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